这一夜,两人就住在各自的屋里,谁都没有睡着。
同样,在荆九郡,墨梓枫给江顺安排的屋子里,也同样有两人没睡着。
一张大床,两人各睡一边,明明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旁,江顺心里都已经和她在床上滚了一千遍,可他就是没有做出什么动作。
不光这样,江顺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郑玉茹背对他躺着,虽然气息平稳,却也没睡着。
两人都绷着,谁也没说话。
临近天明,郑玉茹实在忍不住,开了口:“那事,你到底答不答应?”
江顺突然呼了一口气,“你让我怎么办?我早就把休书送出去了。”
郑玉茹忽的翻转过来,失望且厌恶地看着他,“送出去不能再要回来?!”
“那我的面子还要不要?”江顺有些气恼,却还是强忍着怒火。
郑玉茹忽的翻身坐起,恼哼哼道:“你果然说话不算数!分明说好了的,我陪你一夜,你就把休书改成和离书!”
江顺愣怔片刻,忽的起身将她抱住,几位道:“玉茹!你听我说!这是两码事!你瞧,你虽然赔了我一夜,但我并没碰你……”
郑玉茹忽的转身,一把推开了他,一边解衣扣,一边冰冷地看着他,“你这意思是,你嫌我没伺候你?那好,我这就……”
“玉茹!”江顺惊呼一声,急忙按住了她的手,“我不是那个意思!我已经给了她休书,再去换和离书,我的面子撂不下!可我留你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想你,想得紧!”
“你想的是我吗?”郑玉茹清冷地看着他,“是那个叫金凤的人吧?”
“不不不!”江顺急忙解释,“我不是想她……不不不,起先想的是她,但后来不是……”
“既然你说你想的是我,我也来见你了,你怎么就不能撂一回面子?”郑玉茹垂下了眼眸,掩住眸中的嫌恶。
江顺默了默,“玉茹,我这两年是怎么待你的,完全是比照着正头夫人来的,你自己莫非不知道?京城里有多少人在闲言闲语,可我都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郑玉茹忽的愤愤看向他,“我是奴籍,你按着正头夫人待我,人家议论不正常吗?可你呢?你是怎么待那些人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