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了一半，她改口道。

“我只是一阶女流，面对完全陌生的世界，不得先找个依靠？”

秦遮闻言默然，不想说话。

水悦方才话没说完，但很明显，她是通过了他确认到外边的世界很“安全”。

讲真，这有点伤人。

要不是他对水悦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很感兴趣，他真想干脆就跟着小妞分道扬镳。

沉默片刻，秦遮抬眼。

“能否跟我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具体有什么？”

“这个，我也说不准。”

水悦摊手，道。

“不过我可以告诉你，我要去那里是为了确认娘娘的行踪。”

“女娲？”

秦遮精神一震。

“嗯。”

水悦点头，道。

“早在我陷入沉睡之时，我家娘娘便已达到万古不灭的境界。且作为蛇人祭祀，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娘娘的存在，她的力量福泽着蛇人。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，是娘娘当初成道的洞府。”

“……”

秦遮沉默。

水悦这一番话语的信息量，略大。

他有点接受不过来……

女娲万古不灭，仍还存在于世上。

水悦的目的地，是女娲曾经成道的洞府。

抬手揉了揉眉心，秦遮道。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家娘娘的洞府里，可能留有她去向的相关讯息？”

“也许会有。”

水悦说着，道。

“我要去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，如果能确认到娘娘的行踪，我会试着去寻找。蛇人举族覆灭，原因不仅仅是沉睡那么简单。我这一族没那么容易死，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倘若找不到有价值的信息，接下来我只能跟着你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

秦遮轻吐一口气，默然道。

“所以，我是你的‘备胎’？”

“备胎是什么意思？”

水悦歪头，不解其意。

“没什么。”

秦遮转头，懒得跟她解释。

明摆着某人不乐意了，水悦美目扑闪两下，伸手摇摇他的胳膊娇哼道。

“哎呀，你别生气嘛！我又不是要利用你还是怎么的，你先前不是说，我们已经是朋友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