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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,我如此冒犯的举动,是不是几年都不能偷看你了?”

对燕云来说,两个大男人嘴皮碰嘴皮没什么,顶多膈应一下,如果能换来一时的安眠,倒算是个不错的方法。

果然,萧逸然不再碎碎念了。

燕云觉得这方法不错。

见萧逸然总算不再碎碎念,燕云说完便满意地翻了个身,不一会儿便睡着了。

萧逸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他木然地躺了好久,而后噌地一下蹿起来端起桌上冰凉的茶水,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。

茶壶里的水都见了底,萧逸然却浑然不知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倒茶喝水的动作,直到一片茶叶卡了嗓子眼,他才回过神来。

他突然有些恼火,抓起茶杯就想摔,骤然想起什么似的,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燕云,握着茶杯提着剑出了门。

“砰!”上好的白瓷茶杯就这样被萧逸然无情地摔在王府的大门口,惊得守门的侍卫呆若木鸡,小侍卫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地上的瓷片打扫掉,萧逸然已经飞身上马,只留下一地的尘埃。

灰头土脸的小侍卫赶紧收了瓷片,慌张地敲开王管家的门:“管家!王爷又跑了!”

可怜王管家年近六十,本想趁着王爷稍正常点能睡个安稳觉,这下又被叫了起来。

他连外袍也顾不上披上,就开始忙活起来。

上一次六王爷半夜跑出去,直接闯到了皇帝的寝宫,把皇帝按在地上打所幸皇帝仁德没有追究,只是罚了萧逸然一年的俸禄。

上上次也是同样的情景,六王爷半夜骑马狂奔到城门口,二话不说把来江国议事的羌国使者捅成了残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