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交换了清晨的第一个吻以后,五条悟揽着芙里尔,一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芙里尔的红发,一边问。
“嗯……毕竟就算是死了,只要身体的某个部分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都是能够找到的。”
“好吧,麻烦鬼增加到了三个。”
“悟。”
“我又没有说错——”
芙里尔抬眼看他,五条悟只好撇撇嘴,再次改变了说法:“好吧,也不算是麻烦鬼,还是比较听话的。”
芙里尔默不作声,仍然这么看他。
五条悟就要生气了:“什么嘛,做了好几天任务,回来的时候眼皮都睁不开了。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又多了一个要和我抢女朋友的臭小鬼——难道还不允许我不高兴吗?”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芙里尔笑了笑,刚要说话,五条悟就突然俯身凑了过来。透过薄薄的夏装传递过来的不止是微热的温度,还有隐在布料下的强健胸肌,与一颗扑通扑通、跳动得又急又重的心。
他长得实在是好看,也特别会利用自己的这张脸。
而芙里尔总会为他那双胜过一切蓝宝石的眼睛、那张宛如神造之物的脸蛋失神,只张了张嘴,话到了嘴边也都忘记了。
“所以要哄我吗?”
芙里尔觉得脑袋短暂地空白了不止一瞬,有些呆呆地问:“……什么?”
“比如亲亲我之类的?”
看见听到这句话的芙里尔飞速地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去,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颤动了下。
五条悟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了亲对方有些干燥的嘴唇,甚至还抬起被他牢牢握住的她的手轻轻咬了咬,突然说:“我小时候是不是还咬过你右手的虎口?”
芙里尔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,但还是想了想,老实地说:“是悟一岁时候的事情吧。”
“所以要亲我吗,芙里尔?”
“我亲你也可以。”
“但我其实不是只想亲你。”
他说着,放下了他握着的芙里尔的手,反而抬起手重重地按了按芙里尔的下嘴唇。
“可以吗,芙里尔?”
他们离得很近。
起初两个人的心脏错落地跳动着,后来逐渐重合。
芙里尔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踮起脚,伸出手臂去勾住了他的脖颈。
“可以的,悟。”
你学会的第三个词是我的名字。
你拥有我最虔诚也最炙热的爱,是我心脏再次跳动的意义,是我濒临死亡的一瞬仍然想再见一面的人。
我愿意为你献上我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