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,戏君是嘉旧日的同窗。”可惜日后各为其主,怕是再难像以前那样把臂同游、共酌美酒了。
还有荀文若、荀友若、郭公则、辛仲治……他们这一群颍川同乡,早已经各奔东西,有了各自的主公与同僚。
“勿忧勿忧,待我澄清天下,奉孝那些故人就都得在我手底下出仕了。”
这应当算是宽慰吧?郭嘉抽了抽嘴角,不确定地想着。
心里那点惆怅还没来得及泛滥开来,就被张晗这极度自信的话语冲得半点不剩。
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张晗,衡量许久,到底是没舍得出言打击她,只是淡淡问道:“主公如何看待那兖州曹孟德?”
张晗闻言收敛了玩笑之意,正色道:
“其人明锐权略,神变不穷,是我平定北方的劲敌。”
两军对垒,可以是尔虞我诈、勾心斗角,也可以是最直接的力量碰撞。
没有合适的地形可以利用,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埋伏,那么便只能以绝对的武力去压制对方。
所幸张晗与她的部下都不惧怕这样的战斗。
“不如你我作赌,看谁能取今日首功?”
大风呼呼作响,却压不住郭淮慷慨激昂的喊声。少年人如松如柏,即便处于血肉横飞的疆场,也依然不曾昂首挺立,毫无惧色。
“有何不敢?”
赵云大笑一声,随即便驱动座下骏马,毫不犹豫地率部冲向西凉人的军阵。
手中的银枪被他舞得虎虎生风,恍若流星飘絮,变幻不定,几乎让人看不见残影。
“真是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!”
张晗远远望着那两位一马当先的少年将军,情不自禁地赞叹出声。
同样于中军督战的郭嘉咪起眸子,语气不明地说道:“二位小将军还是应当沉稳些才好。”
“主公不是也想将他们培养成一军主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