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着对方心情不错开始走人设的小皇子还没意识到,所有自以为隐秘的行为,都在这几天的相处中,明晃晃地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中。
偏偏把自己弱点尽数露出的猎物还丝毫不自知,依旧披着狼皮,在冲着危险的天敌凶狠地咩咩乱叫。
换作从前,西泽尔自然是不会理会这些,现在他却转动眼珠,同对方双目交接。
一时之间门,裴怀清被那双雪白睫羽下,闪着金色宝石般光泽的眼珠盯着,血液都差点凉了下来。
这真的不是什么兽类的眼睛么?
……救命,他好害怕!
“别看了!”
裴怀清终于恼羞成怒,飞快地用一只手捂住西泽尔的眼睛,对方纤长的睫毛在手掌心下扫动着带来痒意,他不由得说道:“也不许动。”
说出来气闷闷的。
西泽尔从来不会为了别人这样的命令而改变行为,而且对方的心情和自己无关。
但他正在为自己做精神抚慰。
……对他宽容一些也没什么。
裴怀清手掌心下的睫羽像一只飞到了花朵上休息的蝴蝶,安静下来。
等他总算完成精神抚慰最后的收尾工作后,已经精疲力尽了。
“不行了……”
他半躺在大沙发上,双目涣散地看着天花板。
西泽尔以为他能就着这样,安静一会,结果没过多久,他就嘟嘟囔囔地要机器管家给他找了条毯子盖在身上,迷迷糊糊拎着毯子把自己脑袋盖完了,这才摊开双手这么随便地睡了过去。
西泽尔:“……”
他缓缓眯起眼睛。
这雄子,是没有性别观念,还是不太在意这些?
他不知道,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在一个精神暴乱,还处在强制发情期余韵的雌虫面前睡去,是很危险的么?
简直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。
此时的西泽尔也只是一个没有多少相关经验的青年,对于这种事仍然会感到棘手。
盯着睡在沙发上的雄子很久,他才抬步准备离开。
但离开前,他的脚步突然一个调转,返回去把对方盖在脸上的毯子掀了下来,整整齐齐掖好,再盖住脖子以下的部位。
做完这一系列工作后,西泽尔又凝视了一会对方的睡颜。
在自己面前睡得很死的这位三皇子,和当今陛下——也是他最仇恨的那位长得有几分相似,两人乃至整个裴姓皇室都是自己的报复目标。
是报复目标。
是……目标。
只是目标而已。
西泽尔喉结无意识滚动一下,调转步伐离开,一边走一边想起终端上积攒的军务。
这几天他答应了这个小家伙留在这里,以此观察对方,几天没去过军部了。
他得回去看看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