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总喜欢变换着号码给温然打电话、发信息。
无论温然无视或者拉黑,都没有作用。
自从那次竞标会上输给了顾延司之后,左轻川一直记着这个耻辱,他在意的不是顾延司中标,而是当时对方在会场上提到温然时洋洋自得的反应。
左轻川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,势必要以更恶劣的手段来对付顾延司。
但他碰巧临时有事去了一趟国外,今天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联系了温然。
以左轻川的了解,他发给温然的短信是不可能得到回应的,他也没想过要对方回应,这仅仅只是他的一则提醒罢了。
——不要以为一阵子没有联系,就代表他会放过温然。
温然的脸色苍白得吓人,浑身的血液好像掺着冰渣,让他不自觉地发抖。
这段时间难得的安逸让温然此刻受到了强烈的冲击,可他没办法用正确的途径将这份恐惧发泄出来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内心的世界崩塌。
他无措地咬着自己的手臂,更是半点都没有感觉到痛意。
他的后背被冷汗打湿,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满面,牙齿却始终没有在自己的手臂上松开。
顾延司因为放心不下温然而特地返回来看一眼时,温然的手臂已经被咬出了血。
顾延司顷刻僵了脸,血液的温度在一瞬间被抽走,由头冷到了脚。
他一个箭步走到温然跟前,将他塞到了怀里,没有问为什么,只是一个劲地安抚他让他不要害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