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易扬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样子,就知道他没有听明白,于是确认道:“懂得什么是黏人吗?”
温然突然觉得有一点燥热,抹了一下脖子并不存在的汗滴,然后思索片刻摇头。
唐易扬清了清嗓子,顿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,坐在办公椅上比认真工作时还要有模有样。
他拿起笔在白纸上指指画画,说道:“首先,你这个称呼应该改改,先生先生的,虽然听起来是挺甜,但你喊得太客气了。”
温然抿了下嘴唇,回答道:“可我从认识顾先生的时候就这么喊他,习惯了……”
唐易扬不满地扫了他一下,纠正道:“所以说要改改,平常的时候是还可以这么叫,但……”他的脸上突然划过一抹邪笑,压低了声音,“但,私下无人的时候,可以换一种亲密一点的称呼嘛。”
看温然还没反应过来,唐易扬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恨,咬牙道:“这不会还要我教你吧!我都没谈过恋爱,你都结婚几年了!”
温然连连点头,安抚唐易扬的情绪:“我懂的,但……”他为难地扁了下嘴,“但我喊不出来。”
顾延司曾经有缠着温然让他喊自己“老公”,但只有偶尔在床上的时候,被逼得无可奈何的时候温然才会艰难地喊一声,他记起,每当男人听到自己这么喊他的时候,都会高兴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。
温然不禁好奇,原来一个称呼就有这么大的魔力。
但那是被顾延司纠缠着、哄着喊出来的,让他平时无缘无故这么喊,温然实在难以启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