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吸纳了穆隐深的身躯与灵魂,自然也染上了穆隐深的瘾症。
他何止是想吻卫寒阅的唇舌,更想吻过对方春山岩脊般的骨骼,华池无数涓涓细流,悉入喉间。
他起初还忐忑不安,可亲得狠了便难免沉醉。
延陵铮心跳如擂鼓,又几乎要落泪。
是真的回来了吗?你是真的回来了吗?
卫寒阅微眯着双目望向他,打盹的猫儿一般,又含着些揶揄。
太子殿下难以对延陵铮七年无望的苦等感同身受,也并未察觉他在哽咽,只当他第一回 同人亲吻没定力,禁不住促狭道:“天色尚早,陛下亲人时可小声些……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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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杨柳含烟、杂花生树的暮春,纵使居胥不及东都那般花木葱茏,却也别有一番「无边绿翠凭羊牧」的情致。
卫寒阅尚未赏过北燕的春光便陷入了长久的昏迷,目下正在春将尽时,自然想外出踏青玩耍。
因而这日过午便兴致盎然地支使延陵铮去给他翻箱倒柜寻裙衫褙子。
延陵铮初时不解其意,只知老实听吩咐,伺候卫寒阅穿衣梳洗罢,见他细致爱惜地抚平衣袂,仿若一只梳理羽毛的小芙蓉鸟,简直被可爱得心都化了,不禁想凑上去一亲芳泽。
卫寒阅即刻便郑重其事地抵住他的脸,语气坚决道:“今天不来!”
言罢他起身向外去,延陵铮赶忙跟上,正当卫寒阅下一瞬便要迈过门槛时,延陵铮却一闪身拦在他身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