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年兴径直跪下,不卑不亢,只陈述事实:“八年前,这位掌柜在我爹的药中下毒,加重了我爹的病情,甚至一度口不能言。”
“后来他又来威胁我父亲,如果他不让出掌柜一位,他就能让我们一家都不得安生。”
“他说,在侯府里有人替他撑腰,让我爹不要自讨苦吃。”
平静地叙述着,刘年兴摸出几张早就泛黄、甚至字迹都难辨的药方,“这是当年大夫替我爹开的药方,前后不过几个月时间,风寒就突然变成了口不能言。”
“时过经年,草民身上也没有再多证据。但还请老侯爷看在我爹为锦罗坊、为长公主效力的这么多年,还我爹一个公道。”
他话音刚落的瞬间,掌柜就愤然起身,手指着他:“你空口污蔑,我从来都没见过你爹,又怎么会害他?”
赵琼华冷笑一声,“那这个印章,为什么会在你手里?”
在她手里,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方小小的篆刻印章,印章底部的红泥早就浅淡了痕迹,一看就是许多没用过的样子。
而上面刻着的,恰好就是刘掌柜的名字。
锦罗坊每一任掌柜都会有自己的篆刻印章,私人独有,不会轻易交给别人,更不会传给下一任掌柜。
“郡主你……这不可能。”掌柜瞳孔一缩,下意识说道,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,再改口也早已来不及。
“而且,你说侯府里有人为你撑腰,哪个人是谁?”
没理会掌柜欲盖弥彰的说辞,赵琼华继而问道,虽是在问他,可她的目光却毫不避讳地落在了许周氏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