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叹气,正想要再小酌一杯时,伸手却发现不知何时、谢云辞就已经把酒壶放到了他那边。她若是想拿,还要越过谢云辞才行。
谢云辞看穿她的意图,微微仰头示意赵琼华往阶上看,“皇上已经走了,我先去景和宫偏门等你,你随后过来便好。”
语罢,不等赵琼华有何反应,谢云辞便起身离席,顺手还拿走了那壶青梅酿。
像是害怕赵琼华会偷喝一般。
“小气。”赵琼华撇嘴,无奈只能拿起桌上的瓜果,随口用着消磨时间。
她自也没注意到,在谢云辞离席后不久,永宁侯随着起身离开,却留下了永宁侯夫人在席间。
景和宫偏殿,烛光摇曳不息,将这方偏殿照亮得恍如白昼。
谢云辞倚靠在殿内的雕花柱子上,冷眼看向永宁侯,语气冰冷生硬到不像是父子,“我记得四年前我同你说过,我的事再与你无关,你的侯位想给谁给谁,我与你永宁侯再无半点纠葛。”
即便知道他这几年都是这般玩世不恭,也听说过他不少的荒唐事,但真的对上谢云辞这般模样,永宁侯还是难以抑制住心下的怒火,“你身为永宁侯府的嫡长子,就该有嫡长子的样子。你看看你现在,不务正业。”
“嫡子?”
“你不是还有个大儿子吗?什么时候轮到我来做嫡长子了。”
他这话说的疑惑又轻佻,落在永宁侯耳中便只剩下无边的讽刺。
“就算你有个哥哥,父亲这个侯位迟早也是要传给你的,你又何必非要与永宁侯府划清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