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要见谢云辞,却在她出面后,只字不提要进卧房、或是要谢云辞出来的话。
反倒和她话着闲聊。
高攀……若与镇宁侯府结亲,永宁侯府可不就是高攀了吗?
“夫人通透。”赵琼华不气不笑,“就害怕即便是高攀了,想重修旧好也是难上加难的事。”
永宁侯府与镇宁侯府多年不往来,许多罅隙又岂是能随意弥补的。
“婚嫁这事,由天由命不由人。少夫人您是过来人,也该清楚几分的。”
不待周如渺接话,永宁侯夫人便点点头,“郡主也是个明理的人,改日若是得闲,不妨来永宁侯府一叙,也好与如渺做个伴。”
“夫人盛情,本郡主记下了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知道赵琼华是个通透的,永宁侯夫人又与她寒暄几句,借着还要去挑胭脂水粉的由头,没留多久便带人上了马车,离开永乐坊。
马车上。
永宁侯夫人坐在正中,背靠软枕,阖眼不语。周如渺也是自如地摆弄胭脂水粉,不急不躁。
坐在最外边的柳小姐双手绞着帕子,额间偶尔低落几滴冷汗,怯怯地抬眼看向周如渺和永宁侯夫人,“夫人,今日是水烟的错,没能帮到夫人。反倒还让夫人您受了气。”
“但是家父那边……”
周如渺懒懒抬眼,颇为嫌弃地扫了一眼柳小姐,见她更为紧张,嗤笑一声,“你放心,你父亲的事会有人照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