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白一些,许家这么多年来只是借住在侯府的人罢了。
与她赵家没有半点血缘与亲缘,尚且都称不上是一句远方亲戚。
若是以分家来算,也太过便宜许家了。
“还不急。等你许叔叔回京后再说。”
“天色不早了,琼华你先回去休息。等明日和你哥哥一同进宫,去见见你姑姑。”
知道父兄之后可能还有事情要商议,她不方便在场,赵琼华应声,没再书房有过多停留,阖上雕花木没之后,她这才离开书房。
“淮止,你再派人去宜山那边找找,看有没有人知道那家人的下落。”
“必要之时你再亲自去一趟。”
宜山位于京畿之外,往南再行近千里的地方。
人烟虽算不得稀少荒凉,但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,许多人事都难以追溯。
赵淮止闻言面露难色,“可是爹,我们之前已经派人去过好多次,都杳无音讯。”
“再找找附近镇上年长的人,总该还会有人再记得。”赵钦平说道,末了又叮嘱过一句他一句行事小心。
那对夫妻搬离宜山,想来也不会去太过偏远的地方。
只要还有蛛丝马迹,总归都还能找到。
是夜,窗外偶有几声清脆莺啼传来,谢云辞披着单薄外衫,临窗而立。
他手中拈着一封字迹潦草的信笺,落款只余一个江字。
“前夜刺杀一事,还有何眉目?”
柏余站在他身后,暗光遮掩了他的身影,听到谢云辞的话,他恭敬回道:“前夜刺杀确实是摘星楼所为,但好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