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淮止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,赵钦平平日里对他虽不至于太过严苛,但也免不了一番叮嘱。
烈酒贪杯,凡事也要见好就收,切不可饮酒误事。
诸如此类的话,赵钦平没少同赵淮止讲,也好让他多上点心。
“嗯,哥哥知道。”
了了与赵琼华说了几句后,赵淮止便看向捻玩着棋子的熊谢云辞,颇有几分怅惘,“你如今怎么,连酒都不喝了?”
当年谢老太爷还在世时,是他亲自把谢云辞送到镇宁侯府,交到他父亲手里的。
永宁侯府的先祖本就是跟着镇宁侯府的先辈守卫河山,世代从军,可到了谢云辞父亲这里,他却不顾家里人阻拦,弃武从文,断送多年传承。
谢老太爷不甘心,问过谢云辞的意思后,在他学有所成后,便决然把他托付给镇宁侯,送上疆场。
因此他和谢云辞,也曾在军中有过几年的同袍情义。
鄞州一战后,赵淮止原以为谢云辞能顺利完成谢老太爷的遗志,继承永宁侯世子一位,成为朝中又一员猛将。
却不想仅仅两年过后,谢云辞便自请辞官,再无意入朝。
辗转至如今,他也依旧是这副老样子。
谢云辞闻言,落子后才应声,“最近身上有伤,不便饮酒。等伤好后再与你喝个尽兴。”
有伤……
赵琼华眼睫轻颤,下意识看向他肩膀的位置。
而后她才恍神反应过来,此时什么都看不到,她也只得收回视线,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。
谢云辞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,又多添了一句,“小伤而已,不碍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