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小姐,若是日后永宁侯夫人问起你今日来马场,你会怎么说?”赵琼华问道。
“含倾是听闻二公子在教郡主骑射,心生好奇,也想来学习几分。”
“若日后你离京,有何打算?”
“我会和父兄远离京城,最好调任到偏远安宁一些的乡县,自此一生不回京。”
说这话时,柳含倾直直迎上赵琼华的目光,决绝笃定,夹杂着绝不后悔的坚决。
“柳小姐此时说的话,望你日后也还记得。”
“如果你违背此言,反倒让云辞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的话,本郡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等明天我让人去牢中探望令尊,永宁侯夫人那边,你一如既往便是。”
此时见赵琼华松口,谢云辞也顺着她的话,同柳含倾说着。
有没有柳含倾助他对付永宁侯夫人,他本就不是很在意。
他更在意的,是赵琼华的心结。
总该有一个契机,能让她解开心结,哪怕只有一点。
也能让他更近一点,去触摸那些他从不曾有过记忆的前尘往事。
知道谢云辞这是松口了,柳含倾忍住眼泪,直直朝赵琼华和谢云辞一拜,“含倾多谢郡主和公子大恩,来日定结草衔环,知恩报恩。”
比起永宁侯夫人一直在给她描述事成后的缥缈结果,她更相信赵琼华和谢云辞。
那日她被永宁侯夫人和少夫人带去谢家见谢云辞时,从谢云辞避而不见的态度中,她就能感觉出几分不对。
如今看来,她这一步也不算是走错。
赵琼华打断她后面未尽的谢语,“柳小姐不用高兴得太早,稍后柏余会带你去立字据,该怎么做不需要本郡主多提点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