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爱卿。”
在赵钦平话音刚落时,仁宗便唤了许铭良上前,同时又吩咐道:“你们都先起来。”
众人叩首谢过皇帝后,便又纷纷起身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。
与此同时,许铭良紧跟上前。
方才他离得远,只能瞧见漆盘上放着白布小人,却看不见小人上面的生辰八字。如今他仔细看得清楚后,却只想训斥许锦湘这个不懂分寸的女儿。
今晚七殿下和谢云辞来侯府中搜查时,他刚从老侯爷的书房中回来,听到一行人径直去了挽湘阁搜查后,他心下就徒然生出一种风雨欲来的预感。
他这又赶忙去了正清堂,同老侯爷禀告过才与赵钦平一起进宫。
从前许铭良颇觉许锦湘这个女儿承了他的性情,懂得什么是韬光养晦,也知晓如何利用人心。
如今看来,她连什么是分寸都不懂,又如何能成大事。
用厌胜之术算计林雁回便也罢了,但是她竟然还敢算计到赵琼华身上。
这般秘而不传的咒术,她又是如何能得知的……
许铭良看着那生辰八字,恨不能就此呕血晕过去,这样他就不用清醒着来给许锦湘收拾这一团乱的局面了。
心下思绪繁杂,但顶着仁宗的探究目光,他此时也只能实话实说,“回皇上,上面的生辰八字确实是小女的。”
殿内瞬间一片寂静,是比方才闹出催情引更为沉沉的死寂感。
白布小人上的生辰八字不是赵琼华的,上面却写着赵琼华的名姓,这般诡异的厌胜之术在场人几乎都是闻所未闻更不知其作用。
甚至连对厌胜之术都稍知一二的张太医都失了头绪,一时间也揣测不清这诡异咒术是何阴邪作用。
谢云辞扫了一眼坤宁宫中众人的神态,故作沉思状回忆片刻后,他这才主动起身,朝向仁宗方向俯身拱手道:“皇上,臣好像在民间听过类似的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