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然敢这么污蔑小姐、污蔑我。”一听赵琼华的话,那妇人气焰更盛,狠狠将茶盏摔落在地,她说道:“小姐和少爷也是你能随口质疑的吗?”
“当年若不是侯夫人阻拦,今日坐在镇宁侯位置上的还不知道是谁。”
像是炫耀一般,那妇人说的愈发起劲,也愈发看不起赵琼华,言辞间甚至还裹挟着些许张扬与不满,更像是说着她这平淡一生中最为骄傲的事。
她环视一圈侯府的后花园,就像是在打量着令她十分满意的住所一般。转身后她仰头,继续张扬说道:“可即便当年小姐没能斗赢老夫人只能离府。”
“如今老侯爷还不是偏袒着小姐的儿子。”
她是自幼便跟在周禾身边伺候的丫鬟,对周禾的性情和遭遇再清楚不过。
当年她哭着求着让老侯爷将许铭良带回京城时,多多少少也都预料到老侯爷不会亏待许铭良。
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口子靠着当年那些银子,安稳又舒适地生活在宜州附近的小镇上,从未担心过许铭良的境况。
而如今她来侯府一看,老侯爷对她家小姐果然情深至此。
爱屋及乌能做到这个份上,即便周禾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宽慰。
许周氏好歹生养在京城,见惯了家宅之间的明争暗斗,更何况她在侯府住了这么多年,自诩对赵琼华的脾性是再了解不过的了。
随着许老夫人越说越得意,许周氏便也能清楚瞧见赵琼华的眸色越来越冷,抿唇严肃,似是她动怒的前兆。
这几日许家就像是犯了太岁一样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不是许锦湘就是许铭良,如今这坏事又都轮转到她自己身上。
见状,许周氏心下只觉不好。她拽住许老夫人的衣袖小声提醒道:“多说多错,您别再提从前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