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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偏帮许锦湘的那刻起, 她就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归处。

成王败寇, 因而被关押在狱中的这些时日, 她心中也未生出半点怨怼和悔恨;直至此时, 她看到赵琼华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狱中,如此气定神闲地与她谈着这场她毫无胜算筹码的交易。

她才隐约抓了什么一纵即逝的念头。

清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,百笙便也没同赵琼华多做迂回,“郡主若是想问什么,直接问便是了。”

“事到如今,我说与不说,对郡主而言都不是必要的。”

即便她不说,后面还有一个许锦湘。

就算是许锦湘恨毒了赵琼华,但这也只是立在她尚且存活于世的前提下。

皇帝意思是让许锦湘在这牢狱之中潦草一生,却也没说是让她寿终正寝还是被搓磨至死。

与其杀鸡儆猴大费周折地折腾许锦湘,倒不如她直接承了赵琼华这个情。

转念间想通所有后,百笙一边蹲身,一边同赵琼华打着商量,以提出自己的要求,“不过,我现在不想知道是谁替郡主你解了压胜之术。”

方才她确实好奇这位高人是谁,只是她如今又变了卦。

“只要郡主回答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,郡主想知道的,百笙知无不言。”

一面等着赵琼华的应允,百笙一面重又捡起小木棍,在地上写写画画,都是一些赵琼华看不懂的东西。

赵琼华定神瞧了她片刻后,在百笙多次画完又打散重画后,她这才出声应道:“你问。”

只要无关他人,无关北齐。

一个问题罢了,于她也无甚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