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骁,谢……谢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我,是我妻子说要下车救的你。”祁骁语气生冷,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。
“哦对了,你的血弄脏了我的车子,我的助理会在稍后将账单递到你手上。”
“啊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傅文眼底露出难色:“钱,我以后一点一点还你,行吗?我现在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钱……”
“你不是跟丁炜结婚了吗?怎么?这点钱都拿不出?”
提到丁炜,傅文的眼眸微微发颤,隐忍着快要落出来的泪水。
“哎……我跟丁炜的婚姻,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。他为了能够传宗接代,甚至逼我去做双性人手术。我现在这副会怀孕的身体,其实都是因为丁炜逼我做的手术造成的……”
其实祁骁原本只是顺嘴问问,没想到傅文真的会说。
“那你好好休息,毕竟你刚流了产,钱的事我只是开个玩笑。”祁骁没想到傅文这些年会过得这么惨,多多少少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。
“嗯。”傅文点了点头,朦胧的泪眼正视祁骁:“祁骁,我为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伤害,向你道歉,你能……原谅我吗?”
“那件事早就过去了。”
傅文露出苍白的微笑:“那,你可以抱抱我吗?我现在真的好孤单……就抱一下就可以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有妻子了。”祁骁直接拒绝。
“啊?”傅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:“是之前一起来的那个青年吗?”
“嗯。”祁骁一向不喜欢炫耀,但大脑情不自禁地控制肢体,抽出了放在胸口口袋里的结婚证,展开了给傅文看。
傅文苍白的脸像走马灯一样来回闪烁,最后露出一个苦苦的笑:“你妻子可真好看。”
“谢谢夸奖,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结婚,就不陪你了,如果你有什么需要,给我助理打就可以,不必打给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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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骁扌畧下这句话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温时初坐在外面,正跟软软做着手指游戏。
“他现在怎么样?”温时初问。
“还行。”祁骁透过门缝看了傅文一眼:“走吧,我陪你去搬家。”
说罢,祁骁顺势拉起温时初的手。
温时初目光微微闪烁,抽开手:“祁骁,我觉得我婚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。”
“我跟你的婚姻,不过是为了祁奶奶,现在奶奶人又不在,你不必跟我假装很恩爱的样子。”
“我没有假装。”祁骁单手捂在胸口的结婚证上。
温时初懒得理祁骁,带着软软往医院门口走。
“你这是……吃醋了?”祁骁跟在后面,心情愉悦。
之前用江冥的名字在网上报名的课程里,老师就有提到过这个知识点,再结合刚刚病房里傅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,祁骁把这些串连起来,认定了温时初是偷听了他跟傅文的谈话,所以吃醋了。
上网课的老师说过,让对方适当地吃醋,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升华。
“我吃什么醋?为什么要吃醋?”温时初给了祁骁一个宛如看智障般的眼神:“不是说要搬家吗?软软快到睡觉的点了,快点吧。”
祁骁想起网课老师举的例子:【一般女孩子说'我生什么气?我为什么要生气?我哪敢生气啊?’的时候,就说明一定是生气了,这时候不要慌,因为这是爱你的表现,好好哄,不管什么原因,先说你错了。】
之前的迈巴赫因为沾了血迹送去洗了,江冥很准时地开了另一辆车过来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