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斐说，“相信。”

虽然只是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曾经的经历，但他知道这其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痛苦与煎熬，他的晏晏原来在上辈子就受了那么多的苦，孤立无援，究竟有多绝望才能放弃治疗。

那些伤害过晏晏的人……他不会轻易放过。

顾斐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紧了，心疼，闷得快要窒息，几乎喘不过气来，他唯有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。

“晏晏，对不起，斐哥没有早点找到你，让你受了那么多苦。”

安清晏有些诧异，他没想到顾斐就这么快相信他说的话了，但诧异之后，剩下的只有感动和庆幸，他该有多幸运，才能遇见顾斐。

“这怎么能是你的错。”青年的眉眼舒展开来，唇角噙着一抹浅薄温柔的笑，他安抚性地抚摸着男人的背部，轻声道：

“其实，前尘往事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场梦，都过去了这么久，现在再提起来，已经不痛不痒了，因为我现在的生活都被幸福占据了，哪里还有空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。”

“斐哥，我之所以把这些事告诉你，是不想你再心存顾虑，温言什么的都是过去式了你是……现在进行时。”

“而且，永远不会成为过去式。”

顾斐终于展颜一笑，“好。”

他低头在安清晏的额头上亲了亲，郑重而虔诚地在青年耳边低语：“我想，上辈子的我也一定是爱你的。”

“晏晏，我爱你，不管是这辈子，还是上辈子。”

年年岁岁，朝朝暮暮，我都爱你。

至死不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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