撑着门板的手肘向内缩了缩,他嘶哑着嗓子说道:“师兄,不用了。”
再过来的话,他就真得忍不住了。
沈照临寻着了门缝,猫一样的从那缝隙中溜了出去。
方才白咎那充满占有欲的眼神让沈照临觉得陌生,但又觉得似曾相识。
但是沈照临并没有想太多,禁地里头的日月更迭和外头没有差别,日薄西山,璀璨的余晖层层叠染照得溪水波光粼粼,沈照临掬了一盆水,上次他发热的时候白咎也是这样替他消去体温的,他没忘记。
只是才到他们的屋子不远处,日头就已经全部落了下去,驱魔咒开始发挥起它的作用来。
沈照临周身的血液好像是在沸腾,他张大了嗓子,胃里翻腾作呕,打来的水噗通一声全部归还到了那方泥土地里头,他蹲在地上抱头,呼吸有了一瞬的凝滞,痛苦的嘶吼声好像不是从他的身体里发出来的那样。
疼。
好疼。
可是比身体的痛苦更胜的是来自灵魂上的伤痕。
他就好像被撕成了好几片那样,不停不停的被折磨着,还有人试图再把撕碎的他拼起来。
沈照临抬眸盯着被打翻的水盆,喃喃念道:“对,水他生病了。”
沈照临居然真的回来了,还打了一盆水回来。
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一室的旖旎。
白咎起身:“不是、不是叫你走吗?”他将储物袋中能降火的药几乎都吞了下去,不但没把那股邪火熄了反而让它烧的更旺了。
“我放心不下。”沈照临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白咎,但他下意识地觉得白咎不会伤害他,他凑近白咎,将冰凉的绢帕覆盖在白咎的额头,但是手腕却被白咎强硬的握住。
“我、我叫你走!听不懂吗?”白咎的话说得软绵绵的,毫无压迫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