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一个和莆儿一样丫鬟打扮的姑娘跑进来,满脸喜色:“夫人,有人带着告示来了!”

安媞眼中一喜,起身道:“人在哪儿,快把人请进来!”

那丫鬟声音忽的低下去:“不过,来人是个女子。”

乔宿刚踏进林府便注意到来往家仆看向她的怪异目光,她下意识地摸着眉间的伤疤,古代女子脸上有伤疤者易被视为不详,原主也正因此被许好的人家退了婚。

这道疤不深,但也显眼。

乔宿把手垂下来,昂首挺胸地跟在引路的丫鬟身后,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,她便以同样的目光投过去,逼得那人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。

等见了安媞,对方的目光扫过她的眉间,眼底也划过一丝诧异,但仍然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大方稳重:“是你撕了告示?”

乔宿顿首,她又问:“你一个女子,懂得怎么制簪?”

“略通一二。”

安媞的笑中似有几分不屑:“你应当知道现在召国有多缺匠人,你如果真的有这个本事,又怎么会委身在这小小县城。”

这个她真的不知道。她现在要是有本事去更大的地方,她也不想待在这里。

见她不答话,安媞以为乔宿是个想骗赏金的骗子,正要打发人送她出去,莆儿匆匆走来,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

安媞看她的眼神瞬时变了:“你是乔甘的侄女?”

“是。”

“你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?”

乔宿道:“夫人,民女在山村长大,自小便寄人篱下,即便是学得几分手艺,也没有机会施展。民女此番不仅仅是为了摆脱姑父的逼婚,更是想把所学用到合适的地方,所以才以工匠的身份来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