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宿明白了,“你们妖怪都有狗鼻子,能闻到人类闻不到的味道。”

“我才不是妖怪,是鲛人。”楚成舟下了车,却站在离银承很远的地方,“他身上的味道更浓你出来就是为了见他吗?”

“我是来给咱们找出路的。”乔宿道。

两人声音都压得很低,银承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,只看到他们举止亲密,楚成舟向他看过来的时候霎时红了脸,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。

哦,原来第三个人是乔姑娘的相好?

几人在官仪客栈住了一晚,第二日随着押送郑雄的队伍回隐州。

林勤带人来相送时,脸上还挂了彩,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。

乔宿坐在马车上没有下去,听着陈开扉和林勤交谈许久,队伍才启程。莆儿还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趴在窗户上一言不发。

乔宿把她的卖身契找出来:“夫人给我留了信,我看不太懂便找人翻译了一下,夫人说卖身契虽然给了我,但还是希望能让你决定去留,你如果不想和我们去隐州,可以拿着它去任何地方。”

莆儿疲惫地抬起眼皮:“姑娘,我能去哪里呢?”

“那还是跟着我去隐州吧。”说罢,乔宿当着她的面把卖身契撕得粉碎,“你要是没地方去,可以给我当帮工。”

“可我什么也不会。”莆儿叹气。

“可以慢慢学。”乔宿说。

莆儿有气无力地嗯一声,又闭上了眼睛。

“宿宿啊,你这次把楚成舟也带上了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什么人?”乔甘担忧了好几日,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
楚成舟独自坐在她们后面的马车上,自从早上见到陈开扉起他就没什么精神,直说陈开扉身上的味道更浓更难闻让人头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