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姑姑乔甘和莆儿一样,对这突如其来的馅饼感到惶恐:“那个钱夫人,是不是想把你当童养媳养啊?”

“先不说我已经过了当童养媳的年纪”乔宿掀起额前的刘海,“除了牛家的傻儿子,谁愿意找个脸上带疤的人当媳妇?”

乔宿没把那道疤放在心上,此时也不过是想开个玩笑,却不想乔甘的表情如遭雷击,噙着泪的眸子里写满愧疚,她本就为前几日郑雄袭击乔宿的事情胆战心惊许久,现在更是难以克制情绪,顷刻间泪流满面:“是姑姑对不起你!是姑姑对不起你!”

闯祸了。

乔宿慌得一批:“姑姑你别担心,我不在意这道疤的,而且嫁不出去也正合我意”

越描越黑,乔甘捂着脸,发出低低地抽泣,“你从前也总这样说,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,可若是我早点清醒,在郑雄第一次对你动手的时候就离开他,就不会害你毁了容,你从前那样爱美”

乔宿无奈叹气,将乔甘扶到厢房中,劝了许久才把人安慰好。

从乔甘房中出来,天空已挂起点点繁星,乔宿抬起头对着天空发了会儿呆,转身要回自己的房间——

被后院角落突然出现的特大号水缸吓了一跳。

乔宿忙去袖中翻找,楚成舟的粉色贝壳不是被她收起来了吗?

“储蚌是我的东西,我可以召回来。”楚成舟从水缸后走出来,在昏暗的月色中他脸上的神情带上几分幽怨,“你明明说不去见陈开扉,你身上都是猫妖的味道。”

“我也没想到他和钱夫人是姐弟。”乔宿朝楚成舟走过去,“你胳膊的伤好了没?”

早就好了。楚成舟心道。

“还有些疼。”他说。

“让我看看。”乔宿说。

楚成舟顺从地把袖子撸起来,乔宿瞪大眼睛使劲看了半天才看到一道浅浅的粉色痕迹:“看着好得差不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