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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他单手拎起柳橙,和乔宿一起离开了廨舍。

银承双拳紧握,目送二人离开。

王家

王修铭在床上翻滚了几个来回,忽的正面朝下没动静了。王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肝肠寸断之时,床头传来一声微弱的“母亲”,王修铭艰难地转过身,竟然清醒了。

“铭儿啊!你可担心死母亲了!”王夫人抱住王修铭,放声痛哭起来。

吟松回来时,王修铭已经可以下床了,他说这些天自己像是做了个梦,在黑暗的暴雨天中不停前行,看不到光亮,今天却突然找到了回家的路,然后就醒过来了。

王家夫妇对吟松连连道谢,恨不得当场跪下磕头,吟松口中不住地“使不得使不得”拦住了要下跪的两人。

众人稍稍冷静下来后,吟松才将事情缓缓道来,隐去其中关于猫妖的部分,只说王修铭招了邪祟,现在已经无碍。王家夫妇又以为是他收服了邪祟,硬要往吟松怀里塞红包。

吟松急得满脸通红,连声拒绝,恰此时小厮来通报说吟松法师的两位朋友来了,吟松才松了一口气道:“此事其实要多亏了乔姑娘。”

王夫人又拉着乔宿的手一阵感谢,还把王修铭拉过来要让他认乔宿为干娘,被乔宿以自己尚未出阁拒绝了。

她抹着眼泪道:“姑娘是我王家的大恩人,是铭儿的再生父母,以后若姑娘有任何难处,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,我王家在所不辞,钱不能解决的,我会尽力相帮。”

乔宿在心里道有钱真好,笑着与她客套几句。

王老爷要包下隐州最大的酒楼请几人吃饭,还要设宴给王修铭压惊,提出让几人在隐州多留几天,让他尽尽地主之谊,好好款待几人。

吟松急着回去向方丈汇报乔宿和楚成舟的事情,客气婉拒。

乔宿则道:“我们本就是住在隐州的,不急于这一时,况且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
“姑娘是隐州的?”王夫人这才认真地审视起乔宿来,她打量半晌,喃喃道:“我似乎见过乔姑娘,只是前段日子为了铭儿的事情焦头烂额,没能认出来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