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她是从小地方被陈开淑请到隐州的,还是陈大人亲自去的;
据说她家中有位嫁过人又和离的姑姑,还养了个极为俊美的面首,在外常以帷帽遮面,但见过他的人都念念不忘;
据说乔宿眉间有道疤坏了相貌,曾经被人退婚
这些都是曾南施传出来的,潘安疆自然是不信,她对乔宿的经历不感兴趣,只好奇她的手艺究竟有多好,才能让陈开淑请人过来,让眼光极高的周掌柜愿意与她合作。
可这份兴趣在余岳和庄弘简来找过她之后便消失了。
两人不仅给她送了礼物,还在她面前诉苦,原来这水仙花簪本是余岳制的,周掌柜为了名利推出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匠人来,抢走了他的作品还威胁他不说出去,否则就让他在隐州待不下去。
余岳的手艺在整个召国都很有名,若不是当年得罪了王翰林的妻子,也不至于离开都城到隐州来,潘安疆母亲的嫁妆就是在他那里定做的,潘安疆对他有几分怜悯,又见他哭得声泪俱下,也开始怀疑起周掌柜和那个所谓的女匠人来。
毕竟隐州城内见过她手艺的人屈指可数,见过的都说她手艺好,却没人能拿出具体的东西来。
若真如余岳所说那个女匠人只是周掌柜拿来吸引人的噱头,她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两个联手坑人的骗子。
身旁抱着波斯猫的小姐兴奋劲十足,潘安疆就冷静的多,冷冷地盯着从偏房出来的周掌柜,他将怀里的木匣放到众人中间的桌上,不急着打开,慢悠悠地介绍起这支水仙花簪的原料、工艺以及这其中的寓意。
都是胡扯,随便将个神话故事便给一支普通的簪子附上那么多特殊意义,还不是为了卖个高价!
潘安疆听的不耐烦,提高音量道:“别说这么多了,快点打开!”
周掌柜被她吓了一跳,忙把木匣打开,露出里面白玉制成的水仙花簪,花瓣纯白花枝翠绿,花瓣内圈镶着一周小小黄金花瓣,中间点缀着一颗小指指甲大小的珍珠做花蕊,四朵小巧可爱的水仙花拥成花簇,栩栩如生,在这飘雪的寒冬腊月,竟让人感到几分鲜活的生机。
在他亮出来的瞬间大堂便陷入寂静当中,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,一是震惊于这支花簪,二是被潘安疆刚刚那一嗓子给吓得。
周掌柜道:“这支水仙花簪,只要七十两。”
!!七十两?!少了个百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