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天两人还在电话中说要来学校看她,一睁眼她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,什么都没有了。

乔宿在回忆的旋涡里挣扎,楚成舟一言不发地盯着她,他有无数种方式可以探知乔宿的记忆,攫取她的记忆,知晓她痛苦地来源。

但他仅仅是握住了她的手,无声地陪着她,告诉她我还在这里。

至于其他的,他可以等到乔宿主动对他开口的那一天。

“累了一天了,睡一会儿吧。”楚成舟牵着人来到床前,轻哼起鲛人族的童谣。乔宿的睫毛小幅度地颤抖着,慢慢趋于平静。

楚成舟给她盖好被子,盯着乔宿的脸颊看了一会儿,顺从自己的欲望在她的泪痕上落下一吻。

哭起来也好看。

但是不许再哭了。

乔宿睡得安静祥和,楚成舟蹑手蹑脚地走出去,把房门关好。

院子里,宁玉正团好一个雪球准备往莆儿身上仍,啪的一声手里的雪球炸成了花。

宁玉气急败坏地回头:“谁——”

楚成舟站在门前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小妖,我教你点东西。”

“”大事不妙。

潘安疆和那位小姐到了余岳的住处,却听闻他一大早便借口串亲戚出门了,眼下雪越下越大道路难行,怕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回来。

他俩也不急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潘安疆去庄弘简家中警告几句,便在侍女的催促下回了客栈。

她哥早就在客栈里待着了,悠闲自在地躺在木椅上,桌上还放着一壶泡好的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