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宿打消了将楚成舟接回去的念头。

和楚成舟聊了一会儿后乔宿便要走,楚成舟从水中走出来,说有东西要给她。

他从房中捧出个瓷罐,里面有半罐子的钻石,楚成舟咬着牙道:“这都是我,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攒的。”

乔宿打眼一扫,心口开始发闷,楚成舟竟然为她掉了那么多眼泪,在那么伤心的时候还能记着把眼泪都收集起来。

如果辜负了这沉甸甸的心意,乔宿都要觉得自己不是人了。

“多谢。”乔宿伸手去接,目光却落到了楚成舟的身上。

刚从水里出来他只披了一件白色的衣裳,被水珠浸湿后紧紧贴在他身上,隐约可以瞧见里面白皙的肌肤,这衣裳还不够长,露了半截小腿在外面,刚刚那样直接看着倒没觉得有什么,这样一瞧经有几分色气。

乔宿只瞧了一眼,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,要让楚成舟知道肯定又要骂她流氓了。

接过罐子时两人的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,乔宿觉得楚成舟顿住了,而后在她手背上碰了一下,飞快地收了回去。

再一抬头,楚成舟耳朵已经红了:“外面天冷,你快点回去吧。”

说罢将乔宿送出门,自己飞快地逃回了后院,跳进了水池中。

络河一到后院便看到满地狼藉,四处都是水珠,楚成舟不安分地在池子里扑腾。

按耐住给他一脚的冲动,络河问道:“你又怎么了?”

楚成舟停下来,露出半张脸:“大哥,我好像生病了。”

络河一急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我一碰到乔宿就会生病,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乱窜,从心脏经过肚子,窜到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