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安疆自知她现在能在前朝做事是陈开扉顶着巨大的压力求来的,为了报答她尽职尽责,早起晚归,做事比翰林院大多数男子还要认真,但总归逃不了他们的嘲弄,时不时便要被言语内涵一番。
如今陈开扉又因为她被皇上责骂,她心里便更过意不去了。
“是我主动请缨来隐州接你的,你的手艺我们都放心,而且陈兄见了你或许会开心些。”
潘安疆果然是知道了。
乔宿略有些尴尬,“我和陈大人什么都没有,而且我已经有相恋之人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你和陈兄之间是清白的,只是想着你比我更懂他,或许能说些宽慰的话。”
潘安疆对陈开扉许多年的执念早就放下了,自从她做了掌簿,亲身体会到陈开扉在办公时的可怕,她对陈开扉就彻底只剩感激敬重之情了。
没人会对压榨自己的上司动心,他长的帅也不行。
潘安疆现在见了陈开扉就害怕,工作时陈开扉正言厉色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在她脑中,就算是私下见了陈开扉,她也只想赶快跑,生怕他下一句就让自己重新改文书。
潘安疆喋喋不休地吐槽着陈开扉,末了问乔宿:“所以乔姑娘跟不跟我走?”
“为公主做嫁妆可以,但开导陈大人我实在不行,我对他的了解还不如你呢。”
“无妨,只要你跟我回去交差就行。”
去都城的事算是敲定了。
乔宿简单地跟家里人交代之后,隔日便跟着潘安疆启程,她行李带的不多,马车驶出隐州城才发现包袱里藏了只猫儿。
柳橙眼巴巴地看着她:“我想去看看陈开扉。而且没有你我不行的。”
“一个月都忍不了?平日也没见你们多粘我,其实你就是想去见陈开扉吧?”乔宿语气平平地说着,也没打算把人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