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他一时误判,将陆先行身上有龙气的事情告诉了承帝,害得陆先行丢了姓名,三十年来,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魔,修为停滞,夜夜难眠。
“这件事和刘不往有什么关系?他和先帝一起害的陆先行?”一想到卢空月可能嫁给了自己的仇人,乔宿出了一身冷汗,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。
她急于知道答案,守心却不肯往下说了,只是将脖间挂的佛珠取下来交到乔宿手上:“我走之后,请乔姑娘代为主持寺中事宜,直至七月廿八之后,将主持之位传给我的徒弟笃竹。”
七月廿八是乔宿的生辰。
乔宿捧着那串佛珠,心里头琢磨着守心这话的意思,一抬头却看到守心对她露出一个释怀的笑。
“老夫苟活三十年,也该去找陆丞相赎罪了。”
他的声音犹如梵音吟唱,乔宿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佛光,再睁开眼时牢中已经没有了守心的身影,只余地上一件粗布缝制的袈裟,和乔宿手中这串佛珠。
牢里的看守被佛光吸引过来,见牢中空无一人只余袈裟,又看到乔宿手中的佛珠,纷纷跪地叩拜:“守心法师得到成佛了!”
一顿晚饭的时间,守心法师得道成佛,传位于一名女子的事情传遍了长瑞城。
城中闹得沸沸扬扬,同光寺众位弟子和朝中与守心有关联的官员都来到乔宿家中要见她,烦得楚成舟直接在门口设了结界。
“你怎么能答应他!你若是出家当了尼姑,我不就守活寡了!”楚成舟幽怨道。
早知昨晚就收敛些了,竟然把乔宿逼得去出家!
“我如果技术不行,你可以告诉我,我会好好学的,你出家之后不能吃肉不能喝酒,做什么事都有诸多限制,还不是委屈了你自己。”楚成舟委屈地靠在乔宿肩上,乔宿扫了一圈屋里站着的几人,捂住了楚成舟的嘴。
“只是暂代支持,七月廿八之后就交给笃竹法师了。”
络河瞪了一眼他那丢人的弟弟:“守心有没有跟你说其他事情?”
“”乔宿瞥了萧穆荷一眼,略带犹疑,“法师说,他愧对和光公主,女子书院的事情没能帮上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