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宿只和笃竹见过一次,上次在同光寺发现络河时笃竹也在场,他虽然为守心的事情着急,却能在众师弟面前保持镇静,心平气和地与楚成舟交涉,可见是个稳重之人。
但再稳重的人平白无故失去亲人也会悲伤怨愤,想讨一个说法。
笃竹脸上没有半笑意,客气疏离地同楚成舟几人问好, 又对乔宿行了个礼,目光紧紧盯着乔宿手上那串佛珠。
乔宿将天牢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:“守心法师命我暂代主持之位, 七月廿八后传位与你。”
“”笃竹嘴角抿成一条缝,微微蹙了下眉,开口几乎哽咽,“师父他他没有说别的话吗?”
乔宿心底有些动容,不忍说出守心对陆先行所做之事,“同光寺百年传承,行善积德,普度众生,还望笃竹法师不要辜负了守心法师的信任。”
她将叠好的整洁的守心袈裟交到笃竹手中:“我对寺中事情不了解,还要法师照看着。”
笃竹双手接过:“师父修行数百年,洞悉世事,怕也早料到了今日之事,既然让姑娘暂代这一月的主持之位,定有他的用意。若是有用得到同光寺的地方,姑娘尽管开口。”
笃竹从乔宿家离开,将门外守着的一众弟子也带走了,唯有吟松一人不肯离开,坚持要见乔宿。
秋鹿拗不过他,又知道乔宿与他是旧识,便把人放进去了。
和他的几位师兄比起来,吟松的年纪最小,性子是最为浮躁的,又因为是自己亲手将守心送进了天牢,吟松本就日夜难眠,如今害得守心丢了性命,吟松更加难以释怀,他现在就如同暴雨天中的一只风筝,随时有线断入魔的危险。
楚成舟瞧着他脸色不对,护在了乔宿身前:“守心的死与乔宿无关,你若想找个人发泄便冲着我来。”
吟松垂着头,脸上一片阴霾,看着乔宿道:“是谁,是谁陷害师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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