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皇后神情有些呐呐,她略微局促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……你今年府里的炭火和棉衣够吗?宫里最近新进了一批扬州炭,我试过了,很好用,要不要我派人送一些……”
“劳皇太后挂心,本王不需要。”赢冽嘴角划过一丝冷笑,语气很硬地打断她说道。
“皇太后若是找本王有事,便说事,如果没有事,那本王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等等!”
萧皇后喊住他,轻轻叹了一口气,才说道:“那个林芷妍……怎么样?”
赢冽冷冷笑了,像是在说“早该如此”,故作什么君臣情深,“她很好,不劳皇太后操心。”
萧皇后对赢冽的话充耳不闻,自顾自说道:“她是我精挑细选过的,那一年我无意间见到她的时候,我还以为是谣儿活过来了呢……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!”赢冽眯起眼,冰冷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。
“精挑细选”、“谣儿”、“活过来”,每一个词都在精准地触碰他的雷区。
那个名字,是他孤枕难眠时都不敢想起的,因为一旦想起,便是在揭开他原本就已经血淋淋的伤疤。
“她们二人长得这般像,我不信你看不出来,冽儿,与其逃避过去,不如就面对它,这是我千辛万苦给你制造的机会,你已经陷进去太深、也太久了。”萧皇后直直盯住赢冽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她知道,那个叫连谣的女子,一直是赢冽心中的一根刺,嵌在被层层包裹保护的软肉里,每动一下,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。
赢冽冷沉迫人,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,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,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情绪爆发出来,他一字一顿地眯眼盯着萧皇后道:“本王告诉你,她不是她,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她!本王说过会帮你儿子坐稳江山,但是你若再多管闲事下去,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了。”
他说完,没给萧皇后任何反应的机会,转身便走了出去。
萧皇后表情呆滞地看着赢冽将门重重甩上,面上有一抹未被察觉的落寞。
……她管赢冽的事,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