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说了什么?”

“我怎么知道说了什么?就是听说而已……”

“不过不管事情是真是假,朱塑和喻霖言的梁子大概是结下了,前几天还听他说要让喻霖言没工作什么的。”

周浔眼神锐利起来,看得张述一抖。

“然后?”

“也没然后了,我觉得吧,喻霖言的事情你也帮不上什么忙,不过我们学生有学生的方法,不如马上到来的月考,你理科考好一点,然后嘲讽他。”

“想想就很爽啊……”

周浔是不在意嘲讽朱塑的事情的,这人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。

可是有一句话触碰到他的底线了。

让喻霖言没有工作。

周浔还记得当时喻霖言失去在议会的工作后是怎样的失魂落魄。

那日下着雨,他一个人坐在议会大厅对面的书店门口,看上去有些狼狈。

当时自己在书店里面找一本有关于太空作战十大理论的书,余光瞥到窗外的人影,微愣。

他那时候已经暗恋喻霖言不知道多少年了,虽然喻霖言本人并不知道,但他自己已经把人印在了心上。

那时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遇到了心上人自然想要表现一番。

他撑着伞,帮他遮了点雨,也不说话——当时他总觉得自己笨口拙舌,会唐突了这位心上人。

许是察觉到有人给自己撑了伞,喻霖言有些错愕地抬头,看了周浔一眼。

眼睛红了,他哭了。

周浔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是把伞压下去些,不再多看一眼,只继续帮他撑着伞。

“……谢谢。”喻霖言一开始觉得这人是脑子有病,帮自己一个陌生人撑着伞,自己却站在外头,不过他沉默了许久,还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