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的寻常时候,乌使还能进去帮景佑陵将这只小黑狗给逮出来,但是现在景佑陵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,屋子之中还有夫人,自然是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。
耳雪蹭了蹭谢妧的脚腕,然后朝着谢妧嘤嘤叫了两声。这几日剪翠一直都很忙,想来是喂养它的侍女没有剪翠那般细心,所以耳雪才这般委屈。
谢妧整理好了衣物,叫了声:“剪翠。”
乌使听到屋内传来了谢妧的声音,这才着急道:“夫人,你有没有看到屋内跑进来一只黑犬?公子向来都爱洁,屋内更是绝对不允许有猫狗进入……”
他说到一半,谢妧听到有道恰似淙淙冷泉的声音道:“无妨。”
是景佑陵的声音。
谢妧正在屋内,自然是不知道乌使此刻的表情是多么诧异,他自小就一直跟在景佑陵身边,乌使自然是知道景佑陵有多么爱洁,还记得之前有只雪白狮子猫,不小心闯进了景佑陵的屋子里。
那只狮子猫是府上的一个小姐养的,虽然景佑陵并没有责怪什么,但是那日之后,却将屋中上下都清理了一番。自此以后,院内的人看到有猫狗靠近都会驱赶。
怎么现在屋中有只幼犬,他反而倒是说了一句无妨?
乌使正在愣怔,就看到剪翠走到了自己的身边,解释道:“那只是我们家殿下养在身边的,唤作耳雪。”
谢妧原先叫了一声剪翠,是想让剪翠帮着她梳妆,却没想到先进来的人,却是景佑陵。
他身上并未佩剑,难得没有穿白色的衣袍,而是穿了一身绀青色的衣袍,而他勾起的手指上,还拎着一个牛皮纸的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