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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一直不说原因,也是因为不想将阿妧现在很美满的生活撕裂在她面前,他不想说,也没有办法说,所以只能让阿妧继续恨他。

甚至就连柚柚答应赐婚,也全都是因他自以为的卑劣心思而起,他那时候以为阿妧全然不知情,想护她周全是真,想让她嫁入景家,也是真。

写这段的时候真的是哭着写的,因为阿妧真的是得到的最多,失去的也最多,她其实在谢东流和傅纭双双去世的时候就已经是行尸走肉了,但是为了想让谢策保存最后一丝良知,她选择苟活在这个世上。

所以我真的很心疼很心疼她,这个故事的开端,就是我想写一个亡国公主笑着对上自己脖颈上的利刃,在她面前的是她忘记的故人,而如清风明月般的少年将军,为了在她世界崩塌之前,蒙住她的眼睛,不得不亲手杀了自己唯一心动过的姑娘。

他们对于彼此的心动都毫无所知,阿妧以为他杀自己是局势所为,而她永远都不知道提剑而来的柚柚,在昭阳殿中又是如何的心如刀割。

我一直在想这个局面是否还有解,但是我想了想,确实也无解,每个人身处在其中都好像是一块多米诺骨牌,柚柚和阿妧到最后就已经处于悬崖处的穷途末路了,要么在万念俱灰之中浑身腐烂而亡,要么如故事的开端。

而柚柚选了后者。

第97章 · ?

而梦境的最后, 就是景佑陵单膝跪地,一手用冽霜撑在地上,身穿炽热的大红喜袍, 清瘦的身子甚至在这个时候无端显出来了几分单薄来, 就连曾被困在北境骊山的时候,他都从来未有这样颓败如兵倒的模样。

心间的骤痛好像是来源于无数过往, 又好像是来源于当年上书房中, 玉兰树下,她明艳如骄阳的模样。

他身上的衣袍是和周遭气质全然不同的热烈,而他浑身上下的却又冷清得好似是天上皎月。

景佑陵的身后是灯火通明的昭阳殿,整个宫阙的仆役侍卫早就已经如鸟兽散,冷冷清清地琼月池映照着宫灯和天上月,再无人喧哗,只剩下宫灯在半空中飘飘荡荡的,发出一些轻微的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