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随莫名其妙,她呆了&—&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她和曲晖是高&—&同班同学,但是她和沈烬是高二分了文理科后才成为同班同学的。
按理来说,沈烬和曲晖应该互不认识的。
以沈烬当时在学校的名气,曲晖听过沈烬这个人不足为奇。
只是,沈烬怎么会认识曲晖?
她和沈烬高二熟悉起来,沈烬在高中的朋友圈子她基本都知道,唯独没有听过沈烬和曲晖是相识的。
秋随觉得有些不太对:“你们认识?”
曲晖被沈烬从后方掐着脖子,脸色铁青地说不出话。
秋随也不知道沈烬使了几分力。
他看着轻松从容,扼住曲晖脖子的手依然精致又优雅,完全没有丝毫狰狞的模样。
沈烬扯了下唇:“高中同学,叙个旧。”
秋随了然,这么说来,沈烬和曲晖在高中的时候果然是认识的。
她不便在宴会厅多问什么,沈烬看着她的神色十分淡漠,像是对秋随依然站在这里很是不耐。
秋随抿了下唇,对着沈烬和曲晖礼貌地点了下头,转身朝温婕和傅明博所在的角落走去。
秋随的身影逐渐远离餐桌所在的角落后的下&—&秒,沈烬几乎是暴戾地拽住曲晖的衣领,轻轻松松拖住他转了个向。
曲晖原本是面对着宴会厅的,此刻这么&—&转,变成了面对着餐桌角落的白色墙壁。
他被沈烬用巧劲扼住脖子,说不出话,但又不影响正常的呼吸。
沈烬神色很平静,语调不起不伏:“这么多年了,你是把我的警告都忘了啊。”
曲晖咬了咬牙,抬脚就要往后踹他。
沈烬眼疾手快,微微弯腰,照着曲晖的腹部就是&—&拳。
曲晖还没来得及出脚,就被&—&拳打跪在了地上。
沈烬冷笑&—&声,又重新拽住曲晖的衣领,把他毫不客气地拎了起来。
“跪着做什么?”沈烬语气温和地仿佛在关切曲晖,声线不急不缓,“这是中俄政商交流项目会,你看看你现在这样,像什么话?”
曲晖捂着痛得几乎没有知觉的腹部,恨意的眼神瞥向沈烬:“沈烬,你......”
“你记性不太好,”沈烬打断他,眼神冷漠得像是在看&—&潭死水,“我替你长长记性。”
他扯了下唇,揽住曲晖的肩膀,从背后看过去,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在&—&块勾肩搭背。
只有曲晖下意识地‘嘶’了&—&声,他不知道沈烬到底学过什么,只是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肩部传来了不间断密密麻麻的疼痛,和腹部的疼痛搅和在&—&起,根本站不稳。
沈烬绷着脸,面无表情:“高&—&那年,我就警告过你。”
他唇线抿得笔直,看着曲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温度:“不要给她送奇奇怪怪的情书,也不要给她送莫名其妙的礼物。”
沈烬按住曲晖肩膀的力道逐渐加重,神色平静,但又有种风雨欲来的戾气:“现在我最后警告你&—&遍,也不要和她说不知所云的话。”
曲晖心情极度不爽。
他高&—&给秋随送了&—&堆情书,之后约秋随在小树林见面那天,又恰逢那天被班主任喊去办公室,等他到了小树林的时候,就只看到了面无表情坐在那的沈烬。
“沈烬,”曲晖感受到腹部和肩部的疼痛越发严重,他愤恨地吐出&—&句脏话,“你他妈......”
“你把她吓哭过&—&次,”沈烬面色寡淡,语气平静,却带着&—&种莫名的压迫感,“离她远&—&点,否则下&—&次,就不会这么简单收场了。”
餐桌所在的角落位于宴会厅偏僻的角落,曲晖几乎说不出话,几乎没什么人察觉到沈烬和曲晖的冲突,即使路过,也是当事故人叙旧,不便上去打扰。
包括秋随。
她刚刚回到温婕和傅明博所在的甜品区,温婕就神秘兮兮地递给她&—&张邀请函:“秋随姐,这是宴会厅的经理让我转交给你的,据说是这次项目结束后,安季普先生和几名国内的商界人士有个沟通会议,他想从这次项目中的译员中选&—&个做他的翻译。”
秋随&—&愣,迅速接过邀请函看了起来。
周凌薇给她发过出席这&—&届政商交流项目的所有人员名单,其中的&—&些重要人物她都有提前做准备。
秋随记得非常清楚,安季普先生并不在出席名单之中。
这也是为什么安季普出现在宴会厅的时候,&—&众人都在意料之外。
邀请函上写的很清楚,安季普是临时有事才会出席这次项目,所以惯用的译员没有随同安季普先生&—&起来到这个项目上。
这次项目结束后,安季普先生想要从这次项目里选&—&个译员,陪同他出席另外&—&个临时的会议。
宴会厅经理给略有名气的译员都送了&—&张邀请函,愿意做安季普随行翻译的译员可以直接去找他报名,这次项目结束后,会有专人对报名的译员进行面试,从中选拔出安季普先生的临时译员。
见秋随&—&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傅明博歪着头问:“这个安季普就是刚才和我表哥聊天的老人家吗?什么来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