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唐雪这些话，对他来说，根本就是无关痛痒一般。

“什么事都办不好，从小到大，我为你擦了多少次屁股？你怎么就这么废物呢？什么也比不过钟御！什么也比不过！”

唐雪越说越气，最后直接抄起背后的抱枕，就朝着钟序身上招呼。

“还不快滚？还在这里碍我的眼？”

钟序被抱枕砸中，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。

他的心底一片悲凉。

他也想问一句。

从小到大，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？

从小到大，我又听了多少你对我和其他人的比较？

是，我谁也比不上。

我就是废物。

钟序眼底一片冷沉，他垂下眼睑，默默盯着地面。

从什么时候，他开始习惯这些话的？

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学会了闭嘴，学会了沉默，学会了站在原地不动，学会了再也不辩解、不争吵？

钟序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