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眠眠恍然间想到。
原来中央空调工作的时候,也不是无声的,只需要足够的寂静。
头顶的光,一下子变得很刺眼。
阮眠眠忽然觉得她的耳垂有些痒。
人在足够安静,又在保持着绝对静止的时候,总能察觉到身体上一丝一毫微小的变化。
额前垂下了一缕发丝,随着空调热风浮动在阮眠眠的眼皮上。
很痒,很烦躁。
很想让人抓狂。
阮眠眠忽然觉得,她和原身大概都是命运多舛体质。
没一天消停。
靠着这种自我抱怨和吐槽,阮眠眠支撑了一些时间。
可她越来越能感觉到脚后跟的酸痛,脊背的僵直,以及酸的快要抬不起来的手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小弧度的晃一晃身子,又或者直接满满的放在地上可不可以?
就在她支撑不下去,开始胡思乱想的时候,身后一道开门声响起,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稳健的脚步声。
每一下,都好像踩在她的心上。
让她觉得激动不已,又分外安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