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差那么一点点啊,我收住了剑势。”
死寂的情绪重新出现,却如同大火焚烧后,白灰中那么一痕星火余烬。
最后那人轻轻问了一声,带着几分委屈,和一点儿小心翼翼。
“谢苍山,我乖么?”
魅魔猛地睁大眼。
……什、什么?
——谢苍山?!
沧山负手而立,道:“你的魅术练得不错。”
魅魔腿一软,“扑通”就给跪下了。
尽管谢剑尊的已经不再如早几百年在两界广为流传,但他的强大依然深入人心。
他死了就是书里一页薄薄的纸,可他若是活着,简直不堪设想。
魅魔的幻术化形全散,尖细的语调已经破音,他仓皇道:“剑尊,剑尊饶命!我等都是奉命行事,绝无冒犯之心!”
这只魅魔不愧是洞察人心的好手,最初的惊恐后,竟也能思索起保命之法。
他急切道:“剑尊明察,请兰因剑是那七个魔将的主意!尤其是那个姓应的!“
“他们执意要打,将阴坑作为处死不服的魔族的刑场。吾主年幼,王血式微,如今魔界也被他们搅的乌烟瘴气,我们魅魔一族不擅争斗,只能唯命是从,剑尊若是饶我一命,我愿为剑尊肝脑涂地!”
沧山道:“肝脑涂地倒也不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