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灵体内盈满灵力, 深色的瞳底, 映出那些以极为怪异的姿态从水中站起的邪物。
密密麻麻的邪物挤满卧房,楚兰因凉凉笑了一声:“来啊, 孙子们!”
正在往灵屏中灌注灵力的李普洱一听这声“孙子们”,登时哭笑不得。
连带几个辅助的新人也忍俊不禁破了功, 朝他道:“你这长老有意思啊。”
李普洱竟生出许多与有荣焉的骄傲来, 道:“那是,长老现在就是和剑尊一并排在我心里头的老大!”
屡屡大胆想冲出去的那人手握符篆, 稀罕道:“瞧你这说的, 整的他俩是一对儿一样。”
又望向面前流光的灵屏, 叹了一声:“小道生,我还挺羡慕你们这儿,术法啦符纸啦,真是炫,不像我们那里,每天忙也不知忙啥,还累的半死。”
李普洱在与这些人布置灵屏时也聊了几句,他笑问:“你们那儿,不打仗吧?我们这里道魔刚打了一场,与魔族交战听来确实不得了,可我宗门的家人们却也险些填了进去,我羡慕你们还来不及。”
新人大叔倒也是个性情中人,听罢一怔,拍手拍了拍李普洱的肩,说:“是,不打仗才好,也盼你们太徽也有太平日子,加油小兄弟,太徽未来靠你们,也多谢你们相护。”
李普洱凝神摆手:“无事无事,太徽生灵同道,咱们各有各的难处,也不都是为了好日子拼一拼。眼下你们留心,若是出去了,再有的是以后,请你们去镇子上吃烧鹅。”
他说的轻松,吐息却也变得急促。
灵屏支撑需以修士为媒,他们这边算上楚兰因也就两个修士。
可再一想书房那里的情况,李普洱又同时庆幸那边修士比较多是个好事。
造化劫难并非一人可全数抵御,听木道友的分析,也讲究互相打个配合。
而楚长老的剑意如风驰电掣,且剑锋无眼,要顾及旁人反倒容易耽误,他本就更适合单打独斗。
灵屏内,李普洱承受着屏障灵波所带来的强烈的压力,却也深深为兰因剑所折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