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并非只有戚怀一个儿子。”庆王沉默许久,亦是开了口。
他嗓音沙哑,却带着从所未有的坚定。
“今次戚怀要杀的人是我,我也是晋朝的皇子。”他只看了林水月一眼,便转向了身后的容芯蕊:“推我进去,你便离开吧。”
容芯蕊还没来得及作答,便听得远处传来阵阵嘈杂之声。
抬眼一看,竟是田阁老、钱阁老并着朝中几位老臣,丝毫不顾刚刚赶回宫中的荣忠阻拦,大阔步进了这御书房中。
见得门外竟是跪着这么多的人。
田阁老笑了:“你瞧瞧,咱们到底是年纪大了,而今连带着求情,都比不得这些年轻人。”
钱阁老不理他,理了理自己的衣袍,就在林水月跟前跪下了。
“阁老……”林水月皱眉道:“此事与您几位无关!”
钱阁老看了她一眼,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状纸:“如何无关?今日我便要在御前告上一状!”
“你这老匹夫!”田阁老眉头一皱,竟是也掏出了一张状纸:“学我写状纸就罢了,你还先我一步拿出来!”
钱阁老当即大笑,可二人的态度却极其的坚决,不顾任何人阻拦,要跪在了最前方。
这等情况,是荣忠怎么也没想到的。
他想说什么,却是半句都说不出口。
好在人群中的林水月始终保持了镇定,她沉声道:“诸位都请回吧。”
不等旁边的人开口,她便直言道:“今日越多人替我求情,皇上只会越发想杀了我。”
“他日定罪之时,我便不只是杀太子,还有教唆群臣,策反逼宫,种种劣迹之下,便是株连九族,都是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