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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已是彻底废了,虽未身死,却中风瘫痪在床,此生难以痊愈。

而新帝的选择上,势必会掀起一番血雨腥风。

皇帝不中用了,新帝立谁?

又认不认裴尘?

不论裴尘真正身份是什么,今日伴随着裴毅的身死,都会让裴尘的存在,成为了横在了戚氏江山心口的一根刺。

怕他不是戚氏血脉。

又怕他就是戚氏血脉。

这样的痛苦和折磨,会永远弥留在晋朝,伴随着皇帝余生。

皇帝赌不起,更不敢赌。

裴尘身份只是存疑,端妃所出的小皇子却是板上钉钉的野种,偌大江山无人继承的境遇,他又能如何?

只这些所有的算计,折磨也好,却都叫裴尘一人承受了。

裴尘又何其无辜?

裴毅的话并非全无漏洞,且凭借他一人之语,确实无法确定裴尘身份。若他登基,这些风言风语日后会伴随着他一生。

可作为有可能是皇帝仅存的唯一皇子,旁人又怎能轻易地放过他去?

“大人。”林水月出神时,刑部的官员快步进了殿内,面色很是难看。

“下官按照大人的吩咐,调取了二十二年前秋猎时,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和守卫。”

“结果如何?”林水月眼眸微动,轻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