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没在戏中的苏铭简直震惊了,邵之雍是眼瞎吧?他难道没看到秦清被裹成粽子的左手吗?还是没看到她脑袋顶上那三瓶液体?还是压根儿进来的时候,就不知道这里是输液室?
他居然觉得秦清在欺负秦可?这脑回路,难怪沈女士到现在都不肯把邵家交到他手里!
秦清揉着额头,只觉得头疼欲裂,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。
“邵总,没人欺负可可,你看看,受伤的是我。”她举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。
邵之雍跟没看见似的,冷声道:“你以为我会相信?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就是故意演苦肉计给爷爷看,让爷爷讨厌可可,但我告诉你,就算爷爷对你改变印象,我也不会娶你!”邵之雍咬牙切齿的朝她低吼。
秦清忍不了了,豁得起身就想骂回去,谁知眼前一花,一头栽回椅子里,眼前都在发黑。
隐约间听到像是秦可在尖叫,邵之雍怒吼了一句话,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气睁开眼睛,世界居然清净了!
她跟做了个梦似的,偏头问苏铭:“那对狗……邵总和秦可呢?”
“吵了一架,走了。”苏铭有气无力的坐在她身边,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叹:“清姐,求你睁睁眼吧,那种狗男人到底哪里好啊!我,我都比他好!”
他捂着胸口,热切望向秦清。
秦清脑门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,她指着输液室的门:“在我说脏话前,走!”
“得嘞您!”苏铭立刻起身,瞬间跑没影。
秦清一头倒在椅子里,也顾不上管输液室里其他患者探寻的目光,合上眼睛,沉沉昏睡过去。
等到醒来,液体已经输完,她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,正平躺在输液椅里,枕着纪铮的大腿。
时值黄昏,阳光正暖,照在纪铮干净的几乎没有瑕疵的脸上,像是暖光镜头下的雕塑,美中透出几分不真实感。秦清忍不住抬起手,轻轻戳了戳他找不到的酒窝。
“清姐,醒了?”纪铮很高兴,一笑酒窝就出来了,秦清的指尖陷在里面,瞬间僵硬无比。
她慌忙收手起身,装模作样的捋着头发问:“馆里的事情,怎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