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松蛮只需要做一个身体强壮健硕俊美的小少爷。”他几乎是肯定的说道。
松蛮从他胸口爬起来,撇嘴道:“不理哥哥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涓想,他是不是错了?还是说上不上战场以后该由松蛮自己决定?
他只是单纯的想松蛮无需在战火硝烟里成长。
松蛮拍干净身上的沙土,往营帐的方向走。
秦涓停了一下,追了上去。
他们在此逗留了一夜,次日早饭后继续启程。
穿过这一片沙漠,再见大河与草原。
此时他们已远离凉州二十余里路了。
有从凉州出来的商队从他们后面过来,因为行的快,追上了他们。
路过他们的时候,惯例会交谈几句。
秦涓不禁问道:“你们去哪。”
“黑林行宫。”那人答道。
又问秦涓:“你们并不像是从凉州过来的,我们一路也没遇见你们啊。”
“从肃州绕道过来的,只是经过凉州。”他答道。
“这样啊,还好你们没有去凉州,这几日出了大事了。”那人说。
秦涓挑起眉:“出了什么大事?”
“你竟然不知道!这事都传遍了,一个凉州的官抓了一个商队的老大不说还扣留了一大批货物,本来说好了用一千两银子来赎的,临时又加到了三千两银子,这么多银子我们这些寻常跑商的几辈子都赚不到啊,可能是那个老大的人真有钱,答应下来了,这下好了,那个官又反悔,说要五千两银子,这谁受的了啊,那官又放话了,如果不拿出五千两就把人杀了……”
听到这里秦涓已经确定了再,这个老大就是那个沙州佛道商会的老大:“那人怎么样了?”
“在菜市口行刑的时候被人劫走了,虽然稀奇,也在意料之中,毕竟能咬咬牙拿出三千两银子的商会,怎么样也不会没几个高人撑着吧,所以这会儿凉州里对商队严查,还好你没进凉州,先不说了小兄弟,告辞,后会有期。”那人抱抱拳。
秦涓也同他抱抱拳。
佛道商会出了这大事,以后会怎样他不确定,可能会改名吧。
只是沾上了官府,他们以后很难再活跃于河西走廊至帕米尔高原了。
不过,此事很微妙,凉州的官抓佛道商会的人不应该只是因为货物而已。
只是赎金问题是反反复复,确实有失官府作风。
不管怎样秦涓还是想联系一下佛道商会的人,毕竟这是个大金主,他这么多年遇到的最大的商队只有这一个。
再过了二十来日,他们已顺利进入大斡耳朵边境。
斡难河下游,与黑林行宫接壤的地方,有一个叫做曲难的地方。
这二字初听更多几分乌思藏意味。
这里就是纥颜氏亲支,朵颜氏的老家。
这位斡难河第一美人兀笃姒,她本姓朵颜,她的父亲是朵颜氏现任家主。
在抵达曲难境内后,秦涓并没有直接去找朵颜氏家主,而是按照跑商的正常流程,先行卖货。
而后,他一点一点的接近曲难。
时间过去好几日,眼熟他们的其他商队里的人也发现了他们一车子的货物没怎么减少。
“兄弟啊,你这货这么难卖啊?我看好几天了还是这么多。”
路过的商队不知是打趣他还是如何,秦涓都认真回答了:“是啊,难卖,想进曲先城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处理掉,不然这一趟出来就亏大发了。”
秦涓的士兵们都灰头土脸,可怜兮兮的看着和他们说话的人。
那人停了停,突然道:“看你这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,实在可怜,这样吧,你跟我进城,我带你进曲难的商市,稳帮你把这批货卖掉,不过商市的人会抽成,你得拿出二成给他们。”
站在他手边上的士兵想拉住秦涓不让他答应,恐怕是什么笼子。
秦涓沉默了一会儿道:“行吧大哥,我跟你进城。”
他说着吩咐他的人跟着商队进城。
正愁进城会被朵颜氏的人发现,曰曰给他的文书太明显告知朵颜氏他们是大永王那里过来的人了。
这会儿也不管是不是笼子了,先跟着进城再说。
进了城,商队带他们直奔往商市。
和商市的大东家说明之后,他们进入商市。
第一天,秦涓一行是眼睁睁看着身旁别人的商队大卖特卖……
他们都看傻眼了,搞不懂了一个破罐子都这么好卖?早知道他们也拖一点土罐来卖了。
“大人,咱这不行啊,是东西不对路子吗?”有士兵低声问他。
秦涓蹲在地上,琢磨了半天了:“我也不见他们卖的东西有多好,所以应该不全是东西的问题……”
士兵: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瞧,对面的为什么那么多人。”秦涓说。
士兵挠头:“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问您了。”
松蛮插嘴道:“因为有三个美人在跳舞,我要是好奇也会凑过去。”
秦涓笑道:“聪明。”
士兵眼前一亮:“那我们也跳舞。”
“……”
松蛮托着下巴:“那保证没人敢过来。”
“那该如何,松蛮少爷你说说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松蛮无辜的笑了笑。
第一日,他们只卖出去了几条围巾,次日商市的东家都不想让他们进去了,占地又没钱赚。
秦涓皱了皱眉,似乎是要强的脾性被人激发了,他对那东家道:“我今日全部卖完给你三成。”
“你说你能卖完我就信你能卖完?昨日给过你们机会了,今日就别来占着茅坑不拉屎了!外面还有多少人等着?还是小集市适合你,我不想多说,你们快走。”大东家的挥挥手。
秦涓直接将腰间的刀解下了,压在桌上:“我若说话不算话,任凭你处置!”
见他这般气势,众人顿时起哄:“大东家的不妨让他试试,若是不成,杀了这小子都可以,反正您那么本事,哈哈哈哈。”
那大东家的停了一会儿,伸手取过秦涓的弯刀,突然道:“行,不过你给老子记住,愿赌服输。”
秦涓抿唇淡笑:“愿赌服输。”
他这一笑这大东家都看愣了,还别说,这小子狂的令人发指,不过长得还真不赖。
从大东家那里出来,松蛮紧张死了:“哥哥你有把握吗?”
“五成。”秦涓笑道。
松蛮举出一个巴掌,不明白五成是多少。
“你的算术我是真的头疼,和你的体重一样。”秦涓扶额。
松蛮的算术可以说是……稀烂。
六岁了,还不会加减法,他都快要教崩溃了,狐狐的养子不应该这么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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