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事不能跟她细说,温缇很愤愤不平,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话:“我的好,你这种外人怎么会知道?”
糟糕!好像猝不及防地开车秀了个恩爱。
果然云娇脸色更难看了,一双眼睛恨不能从温缇身上剜个洞。她重重地呼吸了两下,又迈了一步走到湖边。
扫了眼平静的湖面,她回头冲温缇挤出一个微笑,忽然身子猛地向前一冲,就要跳湖。温缇早有准备,一把拽住她胳膊,凭着一股蛮力硬把人拉了上来。
还好,被拽倒在地上的云娇只湿了裙边。
温缇看着她惊讶的神情摇了摇头:想故意跳水来诬陷人,太老土了,你的套路库该更新了。
一个总是靠自残自伤来陷害别人的人,怎么看都心理不健康。温缇认为自己应该收回之前对她的评价,大约她之前忍着没流的眼泪都化成了脑子里的水。
关爱心理健康人人有责,所以温缇觉得自己该帮她控控水。
“你再闹一场又有什么用呢?想坐实我居心不良,要把你置于死地?然而王爷他信我,别说你落一次水,就算你真把性命葬送在这湖里,他还是信我。”
云娇抬头看向她,脸上写着满满的厌恶:“他对你正新鲜,自然看你百般的好。然而他这人绝情绝义,就算给你一时无上的宠爱,又能维持几天?”
“连我姑姑对他有几年的抚育之恩,他都能忘到脑后去!”她恨恨地说着,五官都有些扭曲。
“先前姑姑待他和亲生子一样,可宋家遭人陷害无辜获罪,他连句说情的话都没有讲过。如今他权势在握,只要动动指头,就能为宋家洗刷冤屈,可他竟然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着宋家人被践踏被欺辱。冷血至此的一个人,你还能指望一辈子不成!”
原来在她心里,苏让一个白月光小竹马已经妥妥变渣男了,他实在太冤枉了。
云娇口口声声说什么抚育之恩,可那位宋惠妃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。他的病根,他的阴暗,都是拜她所赐。也是,这事除了帝后二人和少数宫女太监,整本书里都没几个人知道。
但苏让凭什么白白担一个渣男的罪名啊,她非要说道说道不可。
“你非要论王爷和宋家的情分?那你说,当年惠妃娘娘从皇后那里带走他,是他心甘情愿离开亲生母亲的吗?情分,什么情分,分明是强人所难得来的!他不和你们宋家人讲情分,未必不和我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