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内院,两个人立马赶去向苏让请安汇报,苏让只略微听了听,知道施粥放饭都在正常进行,便说精神不济,让他们退下了。
两个人出门就看见温缇立在屋檐底下,冲着他们招了招手。
因为之前的误会,侍卫长如今见了温缇是两分愧疚三分尴尬,微微别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。
铁柱自然清楚温缇的性情脾气,她为人宽厚,遇事又最能懂分寸识大体,现在招呼他和侍卫长,必然是有事情交代。
他推了推侍卫长,拽着他走到了温缇面前。
温缇果然一个字没提以前的尴尬旧事,问了几句外面赈灾的形势,就直截了当地说要求他们帮忙办事。
听完温缇的计划,侍卫长惊讶地目瞪口呆,嘴里喃喃说道:“这,这些东西属下晓得,有的还有剧毒,怎么能拿来救人?我们……姑娘……怎么敢……”
温缇马上搬出来苏让来压阵:“我已经问过王爷了,王爷说凡是救人的法子都不妨一试,你们放心,倘若出了岔子,大小责任都由我来担!”
侍卫长还是吭吭哧哧的,有些犹豫,铁柱则抱拳应道:“姑娘放心,俺们兄弟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!”
一边往外走,侍卫长一边皱着眉跟铁柱打听:“此事事关重大,王爷没有亲口吩咐,我们这样贸贸然地去做,万一人没救成反而火上浇油,到时……”
铁柱了然地怕了拍他的肩膀:“兄弟,放宽心吧。到了如今你还没明白吗?你信不过初阳姑娘,就是信不过王爷啊!”
侍卫长转念一想:可不是吗?经过最近几遭事情,自己早该看清了,这位大丫鬟,在王爷心中怕是比正经的王妃还重要。
自己跟随王爷多年,最清楚他孤僻凉薄的性子,经常连皇上皇后的情面都一点不念,没想到,现在王爷有了唯一一个例外。横竖王爷信她,她又是个心善能干的,听她的应该不会错。
两个人随便扒了一口饭,便按照温缇给的单子,满城去找东西了。
第二天天亮时,遮盖严实的几大桶东西就送到了偏院。温缇收到信儿也没声张,同往常一样侍候苏让洗漱吃饭,只是有时紧张得手抖。
苏让满心都是疫情、赈灾几件事,完全没留意温缇的异常。用过饭后,他才抬头看看温缇的神色,犹豫着说自己要亲自去北城察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