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灼褪下了她轻薄的纱衣,不算温柔地解开了她左手臂上缠绕的绷带,用清水洗干净伤口,从怀中取出淡绿色的玉瓶,打开瓶塞,将瓶中的粉末倒到她伤处。
季攸攸疼得咬紧了唇。
秦煜灼看她一眼,面色依旧是冰冷而嫌弃。
是他让人给贤妃吹了耳边风,让她恨极了陶贞儿,给了她一点教训。
倒是没想到这蠢东西这么娇弱,这就发起了烧。无用至极。
他重新为她包扎好伤口,目光不经意间落到她裸.露的雪肤上,此时才发现,这蠢东西确实生得娇美可人。
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胸前,粉色肚兜下的丰盈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起伏,纤长的脖颈无力地垂靠在他身上,泛着红晕的脸庞是他从未曾在意的绝色。
秦霆泽……便是喜欢上了这魅惑人心的娇颜吗?
“阿灼,可以了,放开她,退下吧。”秦霆泽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面前,看着他,笑容轻浅,“要开什么药方告诉江寿,他会安排。”
秦煜灼扶她趴下,站起身,面对秦霆泽,一脸躁郁:“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叫我,她便是死了也跟我没关系。”
“阿灼惯是铁石心肠。”秦霆泽说着,看了眼他放在桌案上的淡绿色药瓶,“这药应该用不着了吧?阿灼的药皆是珍品,可别忘了带走。”
“这个女人用过的我不会再要!”他露出嫌恶的神色,冷冰冰道,“每两日换一次药,这药可不是你太医院的那群废物的药能比的,别给我浪费。”
“自是不会浪费。”秦霆泽已坐到榻上,占了他方才的位置,抬手,为榻上昏睡的小才人理了下头发,又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盖上,“阿灼,这是朕唯一一次许你碰她,以后记得,她是朕的人,除了她,后宫中的女人都可以是你的。”
“可笑!”秦煜灼冰冷地吐出这两字,拂袖离开了乾合殿。
可笑吗?是的。
秦霆泽不以为意地一下一下轻轻抚摸榻上之人柔软的乌发,眸中是略带疯狂的笑。
阿灼,你欠我的。
你知道,朕为你设下了圈套,朕倒是要看看,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往里面钻。
你会知道,朕的贞儿,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