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点困了,要不改天?”许子芩意识到这话没有什么力度,压制不住他,便清了清嗓子,加重语气,“我要睡觉了!再闹我的话,我就把你闹我的事全告诉白露阿姨,让他知道你有多流氓。”
白降轻蔑的一笑,压得更近了:“小少爷,你这威胁的剧本写得可不怎么好啊,漏洞百出。咱俩可是在搞暗度陈仓,我这边要是露了陷,你在你妈那也不好交差。还不如你情我愿,共度良宵?”
许子芩捂着嘴,一脚踹开他:“不要!”
吓得他搂着衣服往床上一躺,脑袋在被子里捂得严严实实的:“我不想死,我上你一个试试?你不疼吗?我还没好透呢,我可不想以后偷偷摸摸背着人去医院看肛肠科,被人笑死。”
说罢,外头,好一会儿没动静。
回床上睡觉了?
许子芩小心翼翼把头探出来,突然一个黑黢黢的身影过来,他身上一沉。那身影动作迅猛地钻到他被窝里,两手紧紧地搂着他。
“你……”许子芩就被一个吻压制,大气都不敢喘。
“我抱着你睡。”白降蹭着他的脖子,“我不闹你,好吗?”
某一刻,许子芩才幡然领悟,他和他哥刚从云里村出来。
云里的所见所闻,如同梦境一般。虽然刚离开没多久,却已然变得记忆模糊,像是过了数年之久一般。
或许云里离他们的生活太远了,那里就如同一个世外桃源。
柳如妍和柳旭悠闲自得地在那里隐居避世,无聊时唱唱曲,和当地人聊闲,日出而作日入而息。
“你恨许商晚吗?”白降问。
许子芩侧头:“你妈妈,我妈妈,两个人都对他魂牵梦绕,就算是知道他背叛了自己,也无怨无悔,他有什么好的?是学识渊博,还是情深义重?皮相好顶什么用,能容颜永驻吗?”
“我妈说许商晚是个好人。”白降叹了口气,“许子芩,我活了19年,脑子里对这个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去年元旦,他躺在棺材里的样子。
元旦前一天,我才得知,原来我这个一无是处,人人避而远之的混混还有一个像模像样的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