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白降确实亲口和他说过,这是大人的事情,和他们无关,让他别想太多。
可是呢?那又怎么样?
自己过了这么久的少爷日子,是他爸用命换回来的。他能接受吗?
而自己又算什么?凭什么堂而皇之地乞求他的原谅?就因为他喜欢自己,就能纵容吗?
傅安南和秦鸯连婚都没结,自己却把许商晚认了18年的父亲。
隐隐约约,楼下的钟敲了二十一下。争吵声不知何时归于平静,许子芩手机上,上百个未接来电,他都无心搭理。
他平静地点开了最底端白降的微信,昵称已经从「大白」换成了「哥」。
思索片刻,他发了条语音:“哥,我想……见你一面,你有时间吗?”
“如果没有时间的话,我可以去找你。”
三分钟后,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复。
他开始急了。
既然这件事自己已经知情,那他哥应该也知道了吧。回苏州后,接连几天他都没有接到他哥的电话,就连平日里最亲密和腻歪的微信也都是每日敷衍的「早上好」和「晚安」,日日如此,从未断过。
起初他并没有想那么多,一则是从刚从苏州回来身心俱疲,连下楼都不情愿,他下意识用少爷思维断定白降也同他一样。
现在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……
他换了一身清爽的夜跑衣,下楼。
傅安南和傅盛已经走了,只有秦骊和秦鸯父女俩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着,秦鸯表情默然地喝茶,秦骊抱着手机刷本地新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