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顶被亲了下。

容璟回过神来, 才注意到谢玄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他的动作半靠到了书架上, 姿态看着有些扭曲。

强韧的腰往后弯着,脚下轻顶着书架。谢玄轻对上容璟难得散去了霜雪、只余下点点烟雨雾气的眼眸,无奈地笑道:“再皱眉,夏掌门可就要担心了。”

他这般低声地说着,指尖亦是轻柔地在容璟的眉间按了按。

容璟静静与他对视了一会儿,随即便垂下眼睫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他从前也向来是个性情极为冷静淡然的人,此时心绪翻涌,也不过是因为一时看到故人留下的手书,回想起曾经模糊的记忆,觉得有些遗憾和懊悔道罢了。

在谢玄轻将他的注意力稍微引开了一点儿之后,容璟很快就将心底的思绪压了下去。

顿了顿,他抓着那块绢布手札,从谢玄轻身上起身。

微凉丝滑的银白色长发从指缝中抽离,谢玄轻眸色微深,却还是顺着容璟的动作,跟着站直了身子。

手札只看了前面的一段话。

夏掌门当时或许是已经猜到了自己大限将至,在问候过容璟之后,便是将他从卦象之中窥探的卦象记录了下来。

天道忌惮天元宗是有理由的。这种忌惮在容璟身上,更是化为了警惕。

周天之卦,天赋卓绝者,可以此算尽天下万事万物,自然也能算古卜今。